在河北省石家莊市西南市郊有一個名叫振頭的鎮(zhèn),石家莊市高新產(chǎn)業(yè)開發(fā)區(qū)西區(qū)和華北平原最大的蔬菜批發(fā)市場(1999年搬遷)就位居于此。因此,這里的土地寸土寸金,這里的商貿(mào)日益發(fā)達。然而,就是在這塊產(chǎn)生繁榮也產(chǎn)生富足的土地上,滋生并養(yǎng)肥了一伙以趙氏兄弟為首的由20多名骨干成員、30多名松散型成員組成的特大黑惡勢力團伙,號稱“振頭幫”。長期以來,“振頭幫”盤踞一方,橫行一地,無惡不作。近日,橋西公安分局在石家莊市新的行政區(qū)劃確定以后,經(jīng)過縝密偵查,在掌握了“振頭幫”大量犯罪證據(jù)的基礎(chǔ)上,重拳出擊,一舉搗毀了“振頭幫”。 殺氣騰騰“黑老大” 曾因流氓傷害罪和持械斗毆被分別判刑八年和勞教一年的“振頭幫”頭號人物趙建林(男,42歲,振頭二街人),是一個在振頭方圓十幾里出了名的惡霸,其長相一如他的歷史寫滿了罪惡與兇殘:滿臉橫肉,眼露兇光,舉手投足一派霸氣,說話辦事動輒就打,渾身充滿殺氣。因其心狠手辣、兇殘暴戾如電影《智取威虎山》土匪頭目“座山雕”而得此綽號并出名,又因其視財如命而且只進不出,又得外號“趙財迷”。 趙建林在黑白兩道有兩個頭銜,一個是黑社會稱之為的“振頭幫”幫主(“報頭幫”成員稱之為老大),另一個是石家莊市火炬大廈桑拿浴總經(jīng)理。作為幫主,趙建林不僅有一幫亡命之徒甘心為之效勞,而且還有三把讓黑道聞之喪膽的“鐵家伙”:一把是雙管獵槍,一把是五連發(fā)獵槍,一把是自制手槍;作為總經(jīng)理,趙建林不僅有殷實的經(jīng)濟實力為他和同伙吃喝玩樂、行兇作惡提供足夠的經(jīng)濟保障,而且財大氣粗,養(yǎng)著三個老婆。大老婆離婚沒離家,為趙撫養(yǎng)兒女,看管家門,甚至私藏槍支彈藥,是趙家忠實的大管家;二老婆風騷妖艷,曾是趙長期霸占姘靠的情婦,直到大齡改嫁;三老婆,現(xiàn)在的妻子,當?shù)厝?,有工作,大學(xué)文化,20歲剛出頭,趙把年輕貌美的小老婆當做是勢力的象征,人前馬上的驕傲,不惜重金為小老婆開飯店、買小車,還為其大舅哥開了一家汽車配件門市部。于是,趙建林在黑白兩道驕橫跋扈,呼風喚雨,每天或花天酒地或打打殺殺,一進一出車接車送,前呼后擁,頤指氣使,好不威風。 其實“振頭幫”未形成氣候之前,幫主趙建林不過是個街痞巷霸,是趙建林與其他黑幫單槍匹馬進行的一次較量,奠定了其黑老大的地位。 1993年年初,趙氏二兄弟在振頭附近開了一個釣魚場,開業(yè)初期,為吸引顧客,垂釣一律讓利打折,原本就是本大利小的買賣,這期間偏偏有一個釣魚高手,每天都能從趙家魚塘活生生釣走半袋幾十斤重大小不等的魚,令趙建林心疼不已。虧本買賣,“趙財迷”自然不干,因此,便對此人生出敵意,直至大打出手。誰知此人竟是黑道上的人物,不僅釣魚是高手,打架也是高手。于是,一場刀光血影的較量就在所難免。 那是一個盛夏的中午,魚場只有趙建林一人守著。釣魚高手帶了十幾名弟兄,背插尖刀,腰揣獵槍,乘坐兩輛面包車,氣勢洶洶地來到趙家漁場。趙一看對方來人,二話沒說,一頭鉆進為看護魚塘而臨時搭建的小棚子內(nèi),從一堆亂糟糟的被子下面,抽出一支子彈早已壓滿上膛的五連發(fā)獵槍,脫掉上衣,光著上身,提著獵槍,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,沖著對方數(shù)十把明晃晃一字排開的大砍刀和幾支黑洞洞的槍口,殺氣騰騰地往那里一站,大喊一聲:“有種的就都給我過來。”對方見趙建林孤身一人竟敢闖刀山堵槍眼,完全被其氣勢所震懾,不戰(zhàn)自退。 至此,趙建林在黑道上聲名大振,有黑道人馬和地痞流氓主動投奔其麾下為之效勞。后來,趙建林為進一步擴大勢力,又網(wǎng)羅并豢養(yǎng)了幾名亡命之徒為主要骨干,形成了個龐大的有組織的黑惡勢力團伙,黑道稱之為“振頭幫”,趙建林便順其自然地成為幫主。 “振頭幫”初具規(guī)模時,趙建林及其手下也是一群窮光蛋,靠敲詐勒索搞點小錢混日子,但自從趙建林以黑道的手段強行當上石家莊市火炬大廈桑拿浴總經(jīng)理后,“振頭幫”的光景就日益風光起來。 1994年年底,在石家莊開發(fā)區(qū)耗資上億元籌建的集餐飲、住宿、桑拿、娛樂于一身,當時在市區(qū)最為豪華的涉外賓館——火炬大廈正式落成開業(yè)。趙建林對這塊靠近家門口的肥肉垂涎已久,決定分享一口。為介入火炬大廈,他以沒活干掙口飯吃為由,命令手下抬了兩張破爛不堪的臺球案子,放在一樓大廳正中央,每天召集一幫無業(yè)閑散人員,24小時在此不間斷地進行臺球比賽,搞得大廈烏煙瘴氣,難以正常營業(yè)。時任火炬大廈的老板李某素聞趙建林黑道大名,不敢輕舉妄動,便在石家莊市最豪華的一家大酒店,以共商大廈經(jīng)營大計為名宴請趙建林等人。最終,李老板以讓趙建林擔任火炬大廈桑拿浴副經(jīng)理月薪1500元的代價,才說服趙搬走臺球案子。不料引狼人室,趙建林走馬上任還不到一個月,便把桑拿浴其他一正兩副三個經(jīng)理轟走,自己堂而皇之地當上了桑拿浴的總經(jīng)理。 至此,火炬大廈桑拿浴便成為趙建林的“私有場所”而為所欲為,并打著洗頭、足療、按摩等幌子大搞色情服務(wù),生意異?;鸨?,財源滾滾而進。其“振頭幫”成員平時聚集于此,火炬大廈實際成了“振頭幫”的大本營。 血腥發(fā)跡“振頭幫” 趙建林精心栽培的十幾名骨干成員,大多是刑滿釋放分子,個個都是兇狠至極、殘忍無比的亡命之徒。翻開“振頭幫”的發(fā)跡史,樁樁案件充滿血腥,累累罪行寫滿兇殘。 1993年夏天一個炎熱的中午,“振頭幫”二號人物趙建波(趙建林的弟弟,男,34歲,振頭二街人,1983年因流氓傷害罪、盜竊罪被判刑七年,1989年因盜竊罪判刑2年),在自己開的一家飯店,因故辱罵一名吃飯的客人,對方不服,偷偷跑回去叫人。趙發(fā)現(xiàn)后,讓其妻從家里送來一把自制的左輪手槍,又呼來渠書軍(男,32歲,河北隆堯人,綽號“旋”,在逃)等兩名同伙,各持一把砍刀,在飯店門口守候。過了一會兒,對方約六七個人手持器械乘坐兩輛出租車殺回飯店,未等車停穩(wěn),趙建波便持槍幾步?jīng)_到出租車旁,用槍托砸碎車窗玻璃,舉槍伸進窗口,槍管頂進那人嘴里,惡狠狠地罵道:“你敢跟我作對,你死定了。”說罷,猛扣扳機,因慌忙中子彈沒壓好卡膛,趙連扣幾次扳機,槍都沒響。對方一看碰到一些“玩命”的主兒,嚇得紛紛跳下車,四下逃命。趙仍不罷休,追上去抓住一人,奪過對方手里拿著的一把砍刀,劈頭就是兩刀,對方當場血流滿面,抱頭倒地。接著,渠書軍等二人趕上去,又在該人身上連砍數(shù)刀。事后,因?qū)Ψ綉峙?ldquo;振頭幫”報復(fù),雖一人身負重傷,但未敢報警。 凡親眼目睹過“振頭幫”打人的群眾,無不為其殘忍血腥的場面而驚恐萬分。今年5月份,一名經(jīng)常帶人到市區(qū)某大酒店白吃、白喝、白玩的名叫鄭蘭剛的“振頭幫”骨干成員,帶著兩名客人在該酒店洗澡按摩后,因客人先出來到總臺結(jié)了賬,鄭后出來便逼著讓總臺退錢,總臺服務(wù)員與保安以賬單已輸入微機無法退錢為由爭辯了幾句。鄭大怒,回去帶來幾名打手,沖進酒店,用手揪住一名保安的頭發(fā)一頓暴打,邊打邊喊:“敢跟老子頂嘴,打死你。”從總臺一直打到門廳,直打得這名保安血流滿面。這時,鄭見酒店經(jīng)理出來勸解,索性又抄起旁邊一滅火器,沖著這名保安劈頭就砸了下去,“嘩”的一聲,保安閃身躲過這致命一擊,滅火器砸在保安身后門廳玻璃上,把厚厚的一塊玻璃砸了個粉碎。經(jīng)理見要打出人命,忙賠不是。最后,經(jīng)理請鄭等人吃了幾頓飯,才把事情平息。“如果不是保安躲得快,那一砸非要命不可,太可怕了!”雖事隔多年,當時在場的幾名服務(wù)生憶及往事仍心有余悸。 打人必見血,刀砍必致殘,槍殺必斃命,是“振頭幫”不成文的幫規(guī)。“振頭幫”一名叫樊宇彤(綽號“二旦”,男,31歲,石市東良廂人)的骨干成員,1983年、1992年分別因扒竊被勞教一年和一年零六個月,是個幾天不打人手就癢癢的惡棍,傷人無數(shù)。1999年11月份,樊帶著幾名同伙為一小姐偷包的事與另一黑幫團伙發(fā)生爭執(zhí),樊等人當場就把對方打跑,并用刀砍傷一人。事后,對方黑幫頭目吳某放出話說:他的人不能白砍,想私了,就出一筆錢,不出錢就要命。結(jié)果,在一天晚上,還未等對方動手,樊宇彤帶了六名同伙持械在一家飯店將正在吃飯的吳某等三人堵住,二話沒說,上去揮刀就砍,直砍得對方渾身是血,連連求饒才放手。造成兩人輕傷,一人重傷。因雙方都是黑道上的人,受害者沒有報案。 “振頭幫”另一核心人物陳立志(男,32歲,振頭三街人,1985年因奸淫幼女被少管兩年),是趙建林手下最得力的干將,其殘忍與霸道比趙氏二兄弟有過之而無不及。一次,陳一時沖動,睡了趙建波年輕漂亮的情婦,趙得知后大怒,發(fā)話要廢了陳立志,陳立志知道趙說到做到,認為趙為了一個臭娘們就與他翻臉,不夠弟兄,決定先行一步殺死趙建波。幫主趙建林聞訊后,及時出面調(diào)和,才把事情平息。 竟敢奸污“黑老二”的情婦,可見陳立志膽大包天,絕對是一個“玩命”的主兒。一次,一名叫吳鳳聚的個體老板,給人拉貨,只因多索要5元租車費,對方爭辯了幾句,吳便請來陳立志等人為他出氣。結(jié)果,陳帶人趕到現(xiàn)場,二話沒說,當場用砍刀將對方砍倒在地,受害人胳膊、腰、腿共有十余處刀傷,右腿被砍成重傷,走路一瘸一拐,落下終身殘疾,腰部傷口每逢陰雨天就隱隱作痛。因干不了重活,原來年輕力壯的小伙子,只好在馬路邊干起了修自行車的活。 “振頭幫”20多名骨干成員,不管是受雇于人,還是泄私憤,無論是敲詐勒索,還是討債要債,凡事“打”字當頭,刀槍開路,以敢打能打而逐漸發(fā)跡,以敢拼敢殺而勢力大增。有多少人被慘遭毒打,有多少人致傷致殘。受害者往往為了息事寧人,保全性命,事發(fā)不敢報案,案發(fā)后不敢揭發(fā)。直到現(xiàn)在,辦案刑警在調(diào)查取證過程中,多數(shù)受害者“談虎色變”,因懼怕“振頭幫”日后報復(fù),不敢舉證揭發(fā)。 黑幫爭雄大火拼 隨著“振頭幫”勢力的日益強大,幫主趙建林已不滿足在振頭這塊方寸之地稱王稱霸,決定打出去,削弱和吞沒其他黑幫,以擴大自己的勢力和影響,樹立并穩(wěn)固自己在黑道上的霸主地位。 “一山難容二虎”。與“振頭幫”勢均力敵敢于較勁的另一個以王某(男,石市人,在逃)為首的特大黑惡勢力團伙,是黑道上的“老字輩”。因不服日益壯大的“振頭幫”,常常為搶占地盤、霸占市場而發(fā)生沖突。“兩虎相爭,必有一傷”,深諳此道的趙建林決定先行一步“廢”了王某,殺一殺王的銳氣,征服王某一伙。于是,一場又一場刀光血影的生死較量在兩大黑幫之間驚心動魄地展開。 2000年6月份的一天晚上,同在橋西蔬菜批發(fā)市場做生意的王某一伙,與“振頭幫”因控制貨源而日積月累產(chǎn)生的矛盾突然激化,王某糾集60多人持槍械準備與“振頭幫”決一死戰(zhàn)。“振頭幫”在趙建林的密謀策劃下,決定“上人”(黑道用語,增加人員的意思),并與蔬菜批發(fā)市場另一惡勢力團伙結(jié)成同盟,在干將陳立志一線組織指揮下,共糾集60余人,荷槍實彈,準備迎戰(zhàn)。就在雙方劍拔弩張、千鈞一發(fā)之際,“110”聞訊及時趕到,沖天鳴槍示警,將持械對峙的兩幫人馬沖散,避免了一場驚天血戰(zhàn)。“110”當場清查出丟棄的槍支數(shù)十把,砍刀、斧頭無數(shù)。 “先下手為強”,老謀深算的趙建林決定“做掉”王某,徹底消除王某黑幫對“振頭幫”勢力的不斷挑戰(zhàn)和威脅。于是,他不惜花費5萬元重金,不露聲色地指示手下兩名主要骨干雇用了兩名外地殺手,再次精心密謀、策劃了一起震驚全市的槍殺大案。 2000年11月16日晚上,在市區(qū)一家燈火輝煌的大飯店,王某在幾名同伙的簇擁下,剛剛走出飯店門口,突然從飯店馬路對面一隱蔽的車內(nèi)沖出兩個穿著雨衣的蒙面人,各持把五連發(fā)雙管獵槍,沖著王某“砰、砰、砰”就是幾槍,王某當即身中數(shù)彈,血流滿地,身負重傷,在同伙的救護下奪路而逃。而與王某同時吃飯出來的一名無辜群眾也誤遭槍擊,一條腿被打得血肉模糊。“110”接到報警趕到現(xiàn)場后,兩名殺手早已趁混亂之際,于夜色中登上一輛接應(yīng)的汽車疾駛而去,蹤跡全無。 公然在鬧市區(qū)開槍殺人,“11·16”槍殺案件震驚警方,案件一直在偵破當中,但久攻未破。時至今日,“振頭幫”成員悉數(shù)落網(wǎng),才被迫交代出這起由趙建林一手策劃和實施的“黑吃黑”重大槍殺血案,揭開了黑社會猖獗犯罪的血腥內(nèi)幕。 以趙氏二兄弟為首的“振頭幫”,有骨干成員20余人(其中主要骨干成員十余人),松散型成員30余人,有十多條槍支,大量的砍刀及斧頭,一旦遇有情況,可隨時糾集調(diào)遣50多人。他們?yōu)閾屨嫉乇P,擴充勢力,以血腥野蠻的暴力械斗方式,先后九次在市區(qū)光明影院、師范街等鬧市區(qū)公然持槍持械與其他黑幫團伙進行大規(guī)模流氓械斗,打出一片天地,殺出一條血路。提起“振頭幫”,不僅振頭方圓十幾里老百姓無不悚然,就連黑道上的人也恐懼三分。 2000年4月,以吳某為首的另一黑幫團伙,在石家莊市亞太大酒店,因故綁架了石家莊市天鴻大廈老板李某。擔心吳某撕票,大廈未敢報警,便請“振頭幫”幫主趙建林出面解決。趙建林見有利可圖,二話未說,就領(lǐng)著20多人帶著家伙乘兩輛面包車趕到亞太大酒店,吳某一伙見驚動了“振頭幫”,幫主趙建林親自出動,自感不敵,主動繳械投降,連忙將人放走。 擢發(fā)難數(shù)惡行多 “振頭幫”惡名昭著,惡行累累。其成員依仗“振頭幫”勢力,借助“振頭幫”淫威,肆無忌憚地到處敲詐勒索,逼債索款,欺行霸市,魚肉百姓,強取豪奪,聚斂錢財,其罪行罄竹難書。 1994年年底,趙建林介入火炬大廈經(jīng)營桑拿浴以來,一方面,他打著洗頭、足療、按摩的幌子大搞色情服務(wù),最后公然發(fā)展到組織容留婦女賣淫,生意異?;鸨骄率杖脒_7萬多元,所獲暴利全部裝入自己腰包。另一方面,他想方設(shè)法變本加厲地進行敲詐勒索。 2000年年底,趙建林承包桑拿合同五年到期,加之大廈桑拿浴要重新改建,大廈及有關(guān)政府部門多次與趙協(xié)商桑拿移交事宜。但趙強詞奪理,以自己裝修桑拿花了50萬元為由(實際花了不到10萬元),威脅敲詐大廈補償50萬元人民幣。為達到目的,趙趁大廈與有關(guān)部門領(lǐng)導(dǎo)召開大廈移交會議之際,指使手下十幾名打手,于飯前進入餐廳,一人占據(jù)一桌,每人要一盤花生米一瓶啤酒,不緊不慢地吃著,致使與會領(lǐng)導(dǎo)無法進餐,會議難以正常進行。大廈無奈,只好讓其繼續(xù)經(jīng)營桑拿,停止改建。5月份,大廈從經(jīng)營大局出發(fā),再次請趙高抬貴手,讓出桑拿。趙建林經(jīng)營桑拿已撈足了錢,也想換一個地方,已經(jīng)威逼金融大廈達成由他經(jīng)營該大廈歌舞廳和保齡球館的協(xié)議。但在走之前,趙還想狠狠敲一下火炬大廈,堅持要大廈補償50萬元人民幣,一分錢不能少。大廈伯其再次使壞,只好答應(yīng)6月底前一次性籌資補償趙50萬元裝修費。 趙建林從1995年開始承包經(jīng)營火炬大廈地下桑拿浴至今,把國有企業(yè)當做是自家的私有財產(chǎn),不僅沒有履行承包合同交納每月5000元的租金,而且也沒有繳過國家一分錢利稅。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,就連桑拿經(jīng)營所需的水電暖費、電話費、熱水費等正常耗費共計96萬多元也同樣分文未交。水電、電信等有關(guān)部門在多次催要無果的情況下,聞知趙是黑道上挺厲害的人物,怕遭到打擊報復(fù),索性不再過問。 “振頭幫”核心成員陳立志,在橋西蔬菜批發(fā)市場強行霸占貨倉,以暴力手段壟斷土豆、大蔥、水果等貨源,強買強賣,毆打商販,欺行霸市,敲詐勒索,大肆聚斂錢財。同時,他還效仿趙建林的作法,在為自己籌建養(yǎng)狗場期間,到處打招呼或明目張膽地進行敲詐勒索,養(yǎng)狗場所占地皮,所需灰磚、水泥、沙石、鋼筋等材料大部分是別人“貢送”的。 “振頭幫”一伙不擇手段瘋狂猖獗的斂財方式,屢屢得逞,極大地助長了“振頭幫”一伙的淫威。他們長期在火炬大廈、金融大廈等大型高檔賓館包房白住,消費金額達10萬余元,并在其包房內(nèi)大肆從事聚眾賭博、嫖娼、吸販毒等違法犯罪活動,賓館經(jīng)營者敢怒不敢言;他們還到處收取保護費。1997年,有一伙地痞經(jīng)常到火炬大廈白吃、白住,酒后鬧事,大廈老總李某為維持正常營業(yè),請趙建林護場,每月付保護費4500元,至李某調(diào)走,共收18000元保護費。2000年4月份,趙建林伙同陳立志在橋西蔬菜批發(fā)市場為控制貨源,帶人同市場經(jīng)營大戶李某進行爭斗,李某斗不過趙建林,從4月9日,每月給趙建林1000元保護費,直到李某年底撤出市場。2000年4月,趙建波及其同伙非法經(jīng)營友誼南大街電腦城夜市收取保護費,每個攤位每月強行收取四五百元保護費不等;他們還采取暴力威脅和綁架等手段,為民營公司、企業(yè)和個體經(jīng)營者討債十余起,從中勒索或私分錢財達10萬元;他們還大肆敲詐他人錢財。1999年年底,趙建林和陳立志不知從何處弄來一輛破212北京吉普車,強行讓經(jīng)營供水設(shè)備的個體老板趙某以3萬元買下(此車實際不值1萬元)。趙怕日后遭報復(fù),只好花了3萬元買下。 神警天降搗黑窩 朗朗乾坤,豈能容忍黑惡勢力肆意妄為! 2001年5月27日晚,在石家莊市橋西公安分局刑警四中隊“重案”會議上,依據(jù)線索初步偵查掌握了“振頭幫”部分犯罪事實而剛剛趕回中隊的刑警們,無不為“振頭幫”累累罪行而義憤填膺。素以善于攻堅拼硬而聞名橋西分局的中隊長焦新建,聽完同志們匯報后,黝黑發(fā)亮的額頭青筋暴起,他一拍桌子“噌”地站了起來:“此黑不除,天理不容。”說罷,立即驅(qū)車趕往分局匯報案情。 “案情重大,‘振頭幫’多存在一天,百姓就受一天苦!”在聽完焦隊長的匯報后,橋西分局局長劉忠明、政委張金池決定立即召開黨委會,研究案情,部署偵查工作,決心摧毀這一特大黑惡勢力團伙。 專案組在經(jīng)過大量艱苦細致的調(diào)查摸底取證的基礎(chǔ)上,經(jīng)請示上級公安機關(guān)同意,決定以非法持有槍支彈藥罪,快速抓捕趙氏二兄弟。 6月1日上午,專案組接到線索:常年居無定所、行蹤詭秘的趙氏二兄弟今晚要回家過夜,專案組迅速組織警力,在副局長曹文平的帶領(lǐng)下,直搗“振頭幫”黑窩。 當晚零時,七輛警車悄無聲息地開進振頭二街,在一幢紅磚綠瓦的豪宅門前停了下來。夜色中,從車上跳下30多名頭戴鋼盔、身著防彈衣、手持沖鋒槍的民警,迅速封鎖了各個出口,包圍了面前這幢黑森森的二層小樓。 專案組通過當?shù)嘏沙鏊窬?,敲開趙家黑乎乎的大鐵門,還沒等正在聚眾賭博不可一世的“振頭幫’幫主趙建林回過神來,從天而降的民警就將其擒拿歸案,當場在其屋內(nèi)搜出雙管獵槍一支、五連發(fā)獵槍一支、自制手槍一支、獵槍霰彈48發(fā)、各種管制刀具10把,查獲來歷不明日本豐田佳美進口轎車一輛。接著,專案組又押解趙建林叫開隔壁趙建波家的門,民警們一擁而進,迅速將正在屋里睡覺的“黑老二”趙建波抓獲歸案。 趙氏二兄弟的落網(wǎng),標志著“振頭幫”末日的來臨。石家莊市公安局副局長許振霞聞訊十分重視,指示橋西分局加大偵查力度,緝拿全部案犯。分局局長劉忠明、政委張金池親自趕赴異地案犯羈押場所,聽取案件偵破和審訊進展情況,研究指揮案件偵破工作。專案組在分局曹文平副局長的帶領(lǐng)下,分為突擊審訊組、圍堵抓捕組、案卷整理組,同時展開工作。鑒于黑惡勢力犯罪的復(fù)雜性以及黑惡分子大都受過公安機關(guān)的打擊處理,反偵查意識強,關(guān)系網(wǎng)復(fù)雜,有較強的經(jīng)濟后盾,專案組在采取集中食宿、封閉辦公、單線匯報等偵查措施的基礎(chǔ)上,還使用多種有效手段,全面深入搜集有關(guān)犯罪證據(jù),全力偵查追捕有關(guān)涉案在逃人員。 樹倒猢猻散。趙氏二兄弟落網(wǎng)后,“振頭幫”主要骨干成員陳立志、張曉輝等成了驚弓之鳥,紛紛四處逃竄。專案組對犯罪分子有可能落腳藏身的地方,反復(fù)進行排查摸底,通過調(diào)查走訪、明察暗訪、發(fā)動群眾檢舉揭發(fā)以及使用高科技方式和手段,很快摸清了“振頭幫”部分成員的行蹤。 6月2日,專案組根據(jù)掌握的線索,設(shè)計將正在討債的“振頭幫”主要骨干成員樊宇彤引出,抓獲歸案。6月3日,專案組又根據(jù)線索,將準備出逃的“振頭幫”骨干成員王玉芳、張鐵軍等二人抓獲歸案,同時繳獲小口徑手槍一支,子彈60發(fā),砍刀、斧頭6把。6月10日,根據(jù)樊宇彤等團伙成員的交代,又相繼將吳鳳聚、鄭建紅等九名團伙成員抓獲歸案。6月11日,在專案組強大的政治攻勢和窮追猛打下,涉案成員胡玉良、樊志勇二人投案自首。 兩次奔赴異地負責審訊工作富有實踐經(jīng)驗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李衛(wèi)東,大案隊指導(dǎo)員陳立興,偵查員洪春、高新等人,在地處偏僻、條件異常艱苦的重犯關(guān)押地,一待就是半個月,克服重重困難,頂住種種壓力,與狡猾的犯罪分子拼毅力、拼智謀,斗智斗勇,迫使趙建林、趙建波、樊宇彤等人交代出大量的犯罪事實,為破獲此案起到了至關(guān)重要的作用。但老奸巨猾的趙氏二兄弟,避重就輕,拒不交代實質(zhì)性問題,致使“振頭幫”一些重大犯罪事實無法查明和證實,只有盡快抓獲趙建林貼身心腹陳立志及其他核心成員,才能進一步揭開“振頭幫”更大更深的犯罪內(nèi)幕。 陳立志終于浮出水面。7月7日晚7時,焦新建中隊長獲悉:陳立志與“振頭幫”另一骨干成員高曉輝相約并正在貓嫂飯店吃飯。案情就是命令,剛剛執(zhí)行任務(wù)回來正在吃飯的四中隊全體民警,扔下飯碗,驅(qū)車火速趕往貓嫂飯店。 晚上8點左右,貓嫂飯店燈火輝煌,生意火爆,餐廳內(nèi)30多張飯桌坐滿了吃飯的客人。 號稱“犯罪克星”的刑警洪春,憑著豐富的抓捕經(jīng)驗和早已刻畫在腦海中犯罪分子的形象,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坐在飯廳中間一桌上的四個人中的其中一人符合陳立志的相貌特征,慢慢向其靠近。這時,狡猾的陳立志發(fā)現(xiàn)勢頭不對,站起來想溜走,焦隊長一個手勢,靠近陳立志身邊的洪春迅速上前抓住陳立志一只手腕,眨眼之間就將陳立志的雙手銬了起來。其他三名歹徒,也同時被一擁而上的民警擒獲。接著,四中隊在一修理廠繳獲陳立志隱藏在此的兩輛來歷不明的桑塔納2000、北京213小車,又從其家中搜出一支五連發(fā)雙管獵槍。 負責審訊工作的陳立興指導(dǎo)員,帶領(lǐng)偵查員洪春、高新馬不停蹄,迅速押解陳立志等兩名主犯赴異地審訊,經(jīng)過六天六夜的突擊審查,陳、張二人在我強大的政治攻勢和鐵的事實面前不得不交代和證實“振頭幫”一幕幕殘忍猖獗的重大犯罪事實。為徹底摧毀“振頭幫”奠定了堅實的基礎(chǔ)。 目前,專案組的抓捕和審訊工作仍在艱苦地進行著,“振頭幫”背后隱藏尚未交代的一些更深更大的犯罪內(nèi)幕正在進一步調(diào)查和挖掘之中。 (責任編輯:admin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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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秘90年代石家莊特大黑幫“振頭幫”血腥內(nèi)幕
時間:2016-01-04 14:19來源:未知 作者:admin 點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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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河北省石家莊市西南市郊有一個名叫振頭的鎮(zhèn),石家莊市高新產(chǎn)業(yè)開發(fā)區(qū)西區(qū)和華北平原最大的蔬菜批發(fā)市場(1999年搬遷)就位居于此。因此,這里的土地寸土寸金,這里的商貿(mào)日益